老公和自己的妹妹出軌了該怎么辦,弟妹出軌了怎么辦?
除夕夜,一大家子全亂了套,父親吃了一整瓶安眠藥昏死在了二表姨的床上……
原來二表姨竟然是媽媽的親妹妹,從小和媽媽搶玩具、搶父愛,如今還要搶她的丈夫……
1、疑云
臘月二十九,家人都在為年夜飯忙碌。
陳瑞直覺母親有心事。
從近來心不在焉的接話和交流時游離的眼神可以看出來。
但她沒有多余的精力來關(guān)注母親的喜樂。
高三已過半,學(xué)校各種補(bǔ)課已經(jīng)讓人喘不過氣來,緊密的作息把她的時間空間壓榨到了最小。
她慢悠悠地從臥室踱到廚房。
這是兩室一廳的房子。父母一間,陳瑞和祖母一間。
祖母在客廳搗騰年貨,母親在制作一種特色菜“肉凍”。這是往年年夜飯家里的必備菜。
用大量豬肉皮加入大料八角等香料煮上七八個小時,等冷卻凝結(jié)成凍后,切成條,拌上辣椒油和生抽就可以了。
這是一道費(fèi)時費(fèi)力的菜,需要頭一天就開始準(zhǔn)備。
陳瑞眼尖地瞄到了母親頭上的白發(fā),隨意扒拉一下,竟發(fā)現(xiàn)頭發(fā)根全白了。
陳瑞狐疑起來,母親黎惠允不過四十歲,算風(fēng)韻猶存的年紀(jì)吧,白這么早?
陳瑞在家里轉(zhuǎn)了兩圈,沒見到父親。臘月二十九,也加班?
陳瑞放假以來,看到的基本都是父親出門前忙碌的背影:出差、加班、搓麻將,總之有點行蹤詭異。
我爸今天回不回家?陳瑞出門前問了兩遍,見沒人搭理自己,她往兜里揣上錢就往大街上去了。
新桃舊符雖說沒有,但逢年過節(jié)的,掛個大紅燈籠也是不錯的選擇。
2、燈籠
二樓的發(fā)小梅子也要幫家里置辦年貨,兩人一路勾肩搭背往小商品市場逛去。
沿途熱鬧的街景,彰顯著年的氛圍。
這座城市早在唐宋年間就有了新年賞燈的習(xí)俗,迄今已是名動天下的燈城。
如今正逢歲末,滿大街的行道樹兩邊早已懸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風(fēng)吹長街,走馬燈轉(zhuǎn),一派盛世安康。
梅子初中畢業(yè)就讀了技校,過了年就該去單位實習(xí)了。
她看著正付錢給店家的陳瑞,期期艾艾地問:“瑞兒,你…你確定要買紅燈籠掛家里?”
陳瑞笑道:“這不正想著新桃換舊符么,咱們這里又沒有門神賣?!?/p>
“這個…”梅子猶豫著該怎么接話,“你看的書比我多,應(yīng)該知道蘇童的《妻妾成群》吧?就是后來被張藝謀拍攝成《大紅燈籠高高掛》的那獲獎電影…..我的意思是家里掛個紅燈籠是不是有點兒犯忌諱啊…..”
陳瑞給了梅子一記暴栗,罵道:“瞧你這腦袋,被作家給帶偏了!”
梅子立即縮頭,不言語了。但那小眼神兒時不時瞅著陳瑞手里挑著的紅燈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個梅子,從小到大就像陳瑞的屁蟲似的,哪兒哪兒都在,還特別死心眼兒。
話說陳瑞心里還是挺受用的,大姐大嘛,這種震懾力還是要有的。論成績、身高、家世、內(nèi)心,擱哪兒都是大姐大。
陳瑞小時候的夢想更猛,那是要向妄圖統(tǒng)一世界的希特勒靠攏的節(jié)奏,整個一半癲。
學(xué)校沒人惹她,成績好,體力好,走的是一條學(xué)霸加校霸的路;家里更沒人惹她,掌上明珠,從小蠻橫,被父親敲打多年,練就一副郎心似鐵。
到了樓下,梅子先回去了。她們這棟樓不高,只有五層。
梅子家住二樓,陳瑞家在三樓。那時候的房子沒有電梯,一樓四戶,就20戶人家。
在民風(fēng)淳樸的年代,樓棟里的居民們回家很少關(guān)大門。一來通風(fēng),二來方便串門。
陳瑞站在家門口正琢磨著怎么懸掛這只燈籠,就聽見了屋里祖母和媽媽的對話。
“你別信這些有的沒的,男人嘛,天天不著家的多了去了,那不是忙工作呢嘛。你也知道醫(yī)生除了值班還得加班不是?!?/p>
“媽,這不是回不回家的事兒,您不知道,外面的傳言很多,都說老陳外面有了女人…”
“傳言哪能信!這捕風(fēng)捉影的事兒。再說,瑞兒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這話可隨意說不得?!?/p>
陳瑞木訥地拿著這只燈籠,突然感到了脈搏沒來由得加快,心頭驟然一緊。
她抄起從梅子家借的棒錘,在大門口噼噼啪啪地釘上釘子,掛上燈籠,也打斷了里面的低語。
3、年飯
晚餐的幾道菜都是陳瑞最愛的,冷吃兔、核桃酥、脆皮魚和香腸。她卻頭一次覺得飯菜不香了。
“我爸…”
母親打斷她:“你爸值班呢,今晚就我們仨吃飯。這是我給你做的脆皮魚,嘗嘗吧?!?/p>
脆皮魚是陳瑞往年的年夜飯里最愛的一道菜。
有余有剩的寓意,酸酸甜甜的醬汁,炸得金黃酥脆的內(nèi)里,吃進(jìn)嘴里能溢出酸爽來。
可今天,這個酸爽勁似乎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陳瑞忙埋頭猛啃飯,嘴里嘟囔:“我是問我爸明天回家過年不?”
祖母接過話題:“明天當(dāng)然在啦。團(tuán)團(tuán)圓圓看春晚嘛,還有你二姨、表舅也要來?!?/p>
陳瑞一愣。哦,是母親的表妹和表弟。母親沒有什么親人,外公外婆在陳瑞小學(xué)時就去了。母親只和她表妹、表弟走得近些。
往年的大年三十,就一家四口人吃個團(tuán)年飯,春晚結(jié)束后爸爸會帶著陳瑞去樓下放一堆煙花和炮仗。
對了,煙花呢?陳瑞在屋里溜達(dá)了一圈,沒有煙花。早知道今天下午就該和梅子一起買了。
“惠允同志,你明天請這么多人,忙得過來嗎?”
母親見陳瑞來了精神,話便嘮嘮叨叨熱乎起來。
“家里很久都沒熱鬧過了,親戚親戚,不走動就不親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歡二姨的么,前幾年你看的武俠小說,還是人姨父借給你的呢?!?/p>
“知道,那不是初中時候的事兒嗎。那個姨父為啥和二姨離婚?”
“小孩子家,管這些事兒干嘛?!蹦赣H笑罵,“你二姨現(xiàn)在是一個人,表舅常年在省外工作,我想著把這兩個親戚叫過來一塊兒過年?!?/p>
陳瑞摸摸母親的鬢發(fā),笑了,隨你高興。
這天夜里,陳瑞幾次夢魘,胸口的失重感令她喘不過氣。
夢境里全是兒時的記憶。一會兒是爸爸和自己下彈子跳棋的笑容,一會兒是爸爸和自己打羽毛球的場景,一會兒又因為做不出數(shù)學(xué)題被爸爸扇了一耳光在啜泣。
陳瑞一摸臉,滿手的濕意。
4、驚變
陳瑞是被一陣急促敲門聲給驚醒的。
她瞟了眼書桌上的鐘,七點零五分。哦,已經(jīng)是年三十的早晨了。
倉皇沖進(jìn)門來的是披頭散發(fā),滿臉淚痕的二姨。這和她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
一個特別注重妝容,走路搖曳生姿的女性,以這副模樣出現(xiàn),必然是發(fā)生了大事。
母親一臉焦急地問:“胡莉,發(fā)生什么事情啦?”
胡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三人面前,抽泣著:“姐,瑞兒,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陳瑞的腦袋嗡的一下瞬間像過電的眩暈。她明白,岌岌可危的天要塌下來了。
母親一臉震驚,分明沒有適應(yīng)這個情況:“什么事,發(fā)生了什么事?”
胡莉跪在地上拉著祖母的衣角道歉,又跪爬著去抱母親的腿。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快去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p>
猶如平地一聲驚雷,母親抓住她的頭發(fā)問:“誰!你說誰不行了?!”
胡莉嚶嚶哭泣起來:“陳放,陳放吃了一大把安眠藥,已經(jīng)快不行了?!?/p>
如同當(dāng)頭棒擊。陳瑞見母親突然就血色盡失了。
沒立刻暈死,大概是因著還有比暈死過去更令人絕望的事情在后頭。
幾個人踉踉蹌蹌地往出事地點趕。這里是一片棚戶區(qū),巷子里堆著橫七豎八的各種雜物和垃圾,汽車和三輪根本開不進(jìn)來,只能步行。
大年三十的清晨,巷道里家家戶戶都關(guān)著門在準(zhǔn)備著年夜飯,間或有裊裊炊煙升起。陳瑞攙扶著顫顫巍巍的祖母和雙目無神的母親,磕磕絆絆地疾行在空寂的巷子中。
到了一個兩層小樓停下來。樓下是賣打折衣服的店子,沒有開門。從樓道往上走,一道門虛掩著。里面一個男人躺在一張雙人床上,只能看見露出被子的一雙腳。
陳瑞的眼淚一下沖出來。她眼疾手快抱住了立時軟倒在地的祖母。
母親哆嗦著伸出手去翻看父親的眼皮,似乎還有溫度。
陳瑞馬上把祖母放倒在僅有的一張沙發(fā)上。沖到街角去打公用電話,投了好幾次幣都掉在地上。還好,120急救中心的車子應(yīng)該能最快趕來,但須得把父親抬出巷外才行。
等她跑回小樓扶起祖母下來時,就看見二姨胡莉正泣不成聲地跪在馬路邊祈求兩名路人去抬還在吐白沫的父親。
而母親哭泣著向那些一扇一扇關(guān)著的門猛敲: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幫幫忙….把我丈夫抬去醫(yī)院搶救。
終于,有人被無助嚎啕的祈求打動了,開了門。
幾個年輕人合力將父親抱出來放到一塊門板上,嚯嚯嚯小跑著向大路上跑去。
此時,急救車剛好到達(dá)了巷子外的馬路上。
5、毒刺
門診急診室外。
陳瑞陪著嘴唇哆嗦、表情木訥、臉色青白的母親坐在門口。
急診室里面,躺著正在洗胃灌腸的父親和正在打點滴的祖母。
為什么!麻木多時的母親突然就歇斯底里了,站起來一耳光甩在站在旁邊的二姨臉上。
胡莉捂住臉,一言不發(fā)。
“為什么!小時候你在我家一住就好幾年,我爸媽怎么對你的?好吃的好玩兒哪樣不是緊著你用?我有的,你哪樣沒有?住我家里,吃我家里,玩具你和我爭,零食你和我搶,新衣服你比我還多,我們家欠你的還是咋的!每次都是我爸說你小,讓我事事讓著你。你現(xiàn)在能在物資公司這種體面的地方工作,還不是我爸給你爭取來的么?”
胡莉看著歇斯底里的母親,突然就笑了。
”姐,你知道嗎?我其實不應(yīng)該叫你表姐,我們可是親姐妹哦?!?/p>
母親猛然捂住了嘴,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陳瑞劈頭蓋腦罵過去:“胡莉你裝瘋賣傻說什么鬼話?”
胡莉笑起來,臉上的指痕紅腫起來,把那張臉襯托得更加妖異。
“這話該什么說呢?哎,我真不想讓你知道真相的。但怎么辦呢,你這么逼我。本來我是想讓你好好活在你的童話里,你爹還是你爹,你丈夫還是你丈夫…”
胡莉,你給我閉嘴,陳瑞真恨不得用練過跆拳道的手給她一拳頭。
但陳瑞顯然低估了這個二姨。
她一點也沒有收斂,而是更惡毒地往母親的傷口上撒鹽。
“既然都走到這步田地了,我就告訴真相吧。你爸不僅僅是你爸,他也是我爸,你丈夫也不僅僅是你丈夫,他也是我丈夫?!?/p>
陳瑞反手就捂住了胡莉的嘴。
她知道,這個話題將是懦弱的母親不能承受之重。她必須要保護(hù)她。
但母親早急紅了眼。她哭喊著掰開陳瑞的手:讓她說!你讓她說下去!
“別急,”胡莉把臉上的血沫用食指擦掉,又抿嘴笑起來。
6、真相
“你不奇怪么?為什么我在你家一住好幾年,為什么你爸會對我那么好?哎,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就你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傻點也好啊,因為會活得快樂點?!?/p>
母親全身軟下來,撲通坐到了地上。陳瑞抱住母親,扶她到候診椅上坐下。默默擁住她。
“媽,別怕,有我在這里?!?/p>
胡莉忽然就咬牙切齒起來:“黎惠允,不要總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看著惡心!
小時候搶不贏東西,就只會哭哭啼啼,保準(zhǔn)換來你媽給我一頓好打。結(jié)婚了,在你男人面前也是裝出這副柔弱的樣子,被我逼急了,卻寧愿自殺都不敢跟你提離婚?,F(xiàn)在又在你女兒面前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你就只會一輩子躲在人身后!”
胡莉恨恨地望著黎惠允,“你這種好命人,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和我媽都經(jīng)歷過什么!
說什么情同手足的姐妹,結(jié)果呢?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翻臉。本來我媽只是出閣前去照看她坐月子的姐,誰知道會毀了她一生!難道一個醉酒的男人認(rèn)錯人做錯事就不該負(fù)責(zé)任了么,何況還是姐夫!可你們家都怎么對我媽的,就一個道歉,道歉有屁用啊。
換你想一想,舊時代一個被破了身子的女人到了夫家,會是什么下場。三天兩頭被丈夫往死里打就算了,還生下個野孩子。不錯,我就是那個野孩子。我小時候受過多少打,你們不會想知道的,如果不是我媽把我送到你們家,我早被打死了。
你以為你爸是對我好,對了,也是我爸。哈哈,太可笑了,那都是因為愧疚,知道嗎,那叫愧疚。我媽就是個懦弱的命,一輩子毀了,屁都不敢放一個。她的命,她認(rèn)了??晌也徽J(rèn)。憑什么你處處比我養(yǎng)尊處優(yōu)?
我只能靠自己。玩具我偏和你爭,零食我偏和你搶,新衣服我偏要比你多,那都是我該得的東西。我故意的,你有什么,我也要有。你男人,愛的也是我,不是你。
忘了告訴你,姐姐,你男人陳放愛上我已經(jīng)十幾年了。你知道為什么我至今沒有孩子嗎?那是因為我還沒結(jié)婚就和你男人陳放在一起了。我們之前有一個孩子,不過流掉了,沒有辦法呀,誰讓我愛上的人是我姐夫呢。孩子不能留,還得找個冤大頭來結(jié)婚。
也合該我背。再沒能懷上了。不能生育的女人,離婚是遲早的事。這始作俑者是陳放啊,這不得找他負(fù)責(zé)么。所以啊,他不敢離婚,又覺得對不起我,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說,老天饒過誰呢?
姐,你就成全了我們吧。你還有孩子不是,我可是什么也沒有了,只能纏著陳放?!?/p>
胡莉吃吃笑了,聲音尖銳地刺進(jìn)人心里。
黎惠允像一條擱淺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憋得通紅,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
陳瑞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了算計。
7、變局
父親陳放從ICU推出來時,已經(jīng)是年三十的深夜了。
也許,對于陳放來說,不醒來,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面對守在病床兩邊的黎惠允和胡莉,他不敢選擇,也不想選擇。
陳瑞陪伴在輸液的祖母旁邊。六十多歲的老人,經(jīng)不住這種生生死死的大起大落,時而昏迷時兒清醒。但好在已無大礙。
旁邊的病房里放著春晚結(jié)束前的致辭,歲末的鐘聲響起。
新年第一天,對陳瑞來說,竟是這樣一個不眠之夜。
回到家,已是中午。梅子被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各種傳言驚到了。守在陳瑞的家門口。
陳瑞什么也沒說,梅子也沒問。兩人合力做好了兩份簡單的午餐。
陳瑞出門前再次環(huán)顧這空無一人的家,這里承載著陳瑞懵懂幸福的童年歲月,無拘無束的少年時光,意氣風(fēng)發(fā)的十八芳華。而終究,沒有什么可以天長地久。
祖母的嘮叨猶在,父親的巴掌猶響,母親的飯菜猶香,而從此,一家人必將天各一方。
門口,那只紅燈籠正隨風(fēng)搖擺。
陳瑞把它扯下來踩了兩腳,扔到垃圾桶里:梅子,該信你的??上нt了。
梅子的眼角紅了。她抱著陳瑞:瑞兒,我會一直在你身后。
陳瑞拍拍梅子的肩:沒什么大不了。大學(xué)我打算考省外,不回來了。家里的書都留給你。好好念書,再讀個夜大吧。你有空幫我照看著我母親和祖母。
梅子連連點頭:沒事,你只管好好念書,有我在呢。
病房里,依然如故。陳瑞把飯端出來,打破了沉默。
一定要選么?陳瑞問父親。
父親陳放目光閃爍,側(cè)過臉不言語。陳瑞又看看母親和二姨胡莉。
如果由父親選,這是個死局。陳放寧死也不敢選擇,或者說不想選擇。一個是發(fā)妻,一個是情人。男人的劣根性永遠(yuǎn)希望妻妾成群。
如果由祖母選,也是個死局。放不下唯一的兒子,也放不下孝順的兒媳。更放不下孫女受此委屈。
如果由母親選,就是個活局。其實,沒有男人的生活也很好。沒有不可治愈的傷痛。所有失去的,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
如果由胡莉選,也是個活局。多年恩怨得以消弭,心結(jié)從此解開,暗度陳倉的兩人從此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如果由陳瑞選,必是死局。
尼采說過,對待生命你不妨大膽一點,因為我們始終要失去它。
陳瑞笑了。讀書時做選擇題,最容易被接近的答案迷惑。所以,總以直覺來選擇。那么,還是交給直覺吧。
陳瑞附身在父親耳側(cè),悄悄說,女兒給你選吧。
她走到母親身側(cè),撫摸著她鬢邊的白發(fā),依依不舍地說,放心,女兒會守護(hù)你。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勝券在握的胡莉。二姨,這么多年的恩怨,對錯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果業(yè)障,自此而終吧。她嗖的從長袖中抽出一把藏刀,狠準(zhǔn)穩(wěn)地從胡莉頸部主動脈上劃過去。
8、重生
陳瑞對年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看到那首詩的時候。
對了。明天就該出獄了。
她已經(jīng)錯過了太多。錯過了祖母的葬禮,錯過了人生最美好的花樣年華,錯過了進(jìn)入象牙塔深造的機(jī)會,錯過了正常戀愛結(jié)婚生子…….
所幸,這對倒霉催的父母為了入獄的女兒,再次凝心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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